“哦,好吧。”
陈庭笙转身离开。
庄惟舒怎么能忍住藏在心中的猜测?
她立刻起身追上陈庭笙。
“你怎么不去直接问她?”
“她是我竞争对手。”
庄惟舒变得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好了。
所以想要得到他的注意是和他成为势均力敌的人。
这更让庄惟舒得到了一点点小小的自卑,也得到了被激励的感觉。
她需要被推进,被人推着走。
不然她不服输的性格就会被另一旁想顺其自然的心态给压住。
她看着陈庭笙的眼睛,看着他转身又走远。
单眼皮。
琥珀色的。
眸底深邃。
淡淡的眉毛为充满硬朗线条的脸上添加了一些柔和。
带着少年独有的气质,看似温柔而又倔强。
在这样一个瞬间,庄惟舒又一次地莫名被吸引。
…
体育测试前的体育课。
酷暑炎炎,晒得人很难有精力去运动。一个个如花儿般年纪的女孩子们更是大汗淋漓。
体能方面人各有异。由于室外难耐,几乎整个班级的女生都在走走停停,只有庄惟舒和几个体育队的女生一直在坚持。
庄惟舒也曾是田径运动员。
可偏偏体育老师不懂得怜香惜玉,训斥了女生们回班级罚站。
留操场上的庄惟舒和另两个女生跟其他的男同学一起跑。
庄惟舒自知膝盖有伤,刚刚热身也只是慢跑。可为了在陈庭笙面前出头,她还是选择了在排中的位置。
刚好陈庭笙回头,对视的那一瞬间,庄惟舒更想让自己以一个强有力的身份出现在他的视线里。
哨声吹响。
跑着跑着,一圈还好。但渐渐加到第二圈,男女差异也慢慢明显起来。庄惟舒实在勉强不下去,便走出了队伍到一旁调整。
喘着粗气,看着陈庭笙。
想着今天怎样也是给他留下了一个不轻易放弃的好印象,也没有那么狼狈了。
…
体育测试当天。
热身过后,女生都在一旁的柳树下拉伸,男生则在另一旁。
庄惟舒看看天,万里无云。看看午后的太阳,光芒刺眼而炙热,温暖。
当光洒进陈庭笙的眼眸时,又是那样清澈透亮的琥珀色,就像冰川上忽现了一点明媚的金乌。庄惟舒盯得入神,倒没发觉陈庭笙也在望向她。
庄惟舒猛的反应过来,移开了视线。
接下来的测试她都有再次偷看陈庭笙。
看着他瘦瘦的身躯是如何发散出力量的。
也看到了他喘气而导致来回上下运动的喉结,和校服短袖下有些隐隐线条的胳膊,挂着汗珠。
一瞬间让她感受到这就是性感。
…
回到班级,几名热心的同学们买了一大兜雪糕。
庄惟舒仔细瞧着陈庭笙选择了什么口味的,当传递到她那儿时便挑了和他一样的。
雪糕很甜,庄惟舒边享受着边望着窗外。
微风和煦,校园里的树被吹得窸窣作响。阳光透过枝叶洒下绿荫,那柏油路上的凹凸不平也显得错落有致。
风吹得窗帘轻轻擦过庄惟舒的肩,她这才回过神来。
“今晚六点年组前一百的同学们到电教室开会。”班主任道。
陈庭笙的成绩一直都蛮稳定在前一百名。
…
放学回到家,庄惟舒总觉得今天应该同他说上话,下午那样的对视已经让她按耐不住了。
她打开与陈庭笙的对话框。
进入,退出。
一次又一次地反复。
眼看时间要到了午夜,她哪甘心。
最终在极强的欲望下开了口。
“在吗?我有些好奇你们开会都讲了什么。”
过了大约有半个小时。
陈庭笙发来了两张照片。
是他的笔记。
庄惟舒看着他写下的字,原来私下里笔风如此随意。
说有仔细地看吗?有吧。
更多的,她其实只想与人家搭个话。
看到了关于数学的,只有寥寥几个字。
“怎么就数学的这么少?”
庄惟舒知道他的数学是强项,可她硬要装作平常没有注意他的样子故意问他。
“我学的好。”
陈庭笙倒也不谦虚。
“那学霸是怎么学的?”
“用手。”
…
两个字让气氛瞬间冷到了极点。
天就这样被聊死了。
庄惟舒想要热热气氛。
便开玩笑道:“那我脑子不行。”
“别。”
“相信自己。”
喜欢的人说出的话总是充满着巨大的力量。
特别是对自己所说的。
尽管只有几个字。
庄惟舒把头埋进一旁的星之卡比玩偶里。
忍俊不禁。
她不得不承认这句话给庄惟舒的心里建立了很多的自信。
…
期末考转眼就到了。
庄惟舒也算在高二的末尾找回了自己。
纵使排名变化不大,可成绩有一定的提高已经让庄惟舒感到开心了。
她太清楚自己的定位。既不是天之骄子,聪明过人,又不是肯勤勤恳恳踏实认学的苗子。在天赋型和按部就班型之间,夹了个为难。
但下学期开始就要进入最魔鬼的一年了,倘若一年后事与愿违,她该如何是好。
她的梦想是成为一名有职业道德的、能够救死扶伤的医生。
或许是家庭影响的因素。
庄父庄母,还有其他的一些亲戚大多都在医院工作。
庄惟舒想庄母时,便会常常去到医院同妈妈值夜班。
那不是个轻松的工作,她也多次在半夜去厕所的路上碰到过医闹、醉酒汉或因亲人刚刚离世而号啕大哭的人。
医院的工作从来没有白天与黑夜之分。
就是因为种种缘故,不止庄母,换做是哪一位母亲都会爱女心切,不舍得自己的孩子每天工作那么忙,那么累。
医学院的分数线又那么高。
家里人也一再劝说庄惟舒换个目标。
以庄惟舒的性格,她做出决定,就想好了不会后悔。
包括谈恋爱。
从在一起的那一刻开始,谁也不要说后悔。
两个人选择了在一起不就要一直在一起吗?
不然谈恋爱的意义是什么?
她从不赞同人生与某个人有过一段时间的美好就足够了。
她同样也不满足。
她觉得那样做,爱情岂不是如山涧的流水般,难道真的因为流淌到了哪里就要滋润哪里?并不是独一份儿的吗?
庄惟舒就是偏执,固执。
相爱就要谈一辈子,怎么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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