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看雀羽军,在【徐冰岩】的手札中并没有什么能和雀羽军搭上桥的线索。反倒和北界的少帅有长期的书信往来,那也不过是切磋兵法的书信。北界少帅是个十足十的兵鲁子,身心都给了北界和军队,对朝廷上的纷争丁点兴趣也没有。
再说和清溧有什么联系,那也就是清樾圣尊给她的封地江陵,是离清溧最近的,也就一道分界线的事。徐冰岩从小到大长在樾都,只知道自己是江陵郡主,从未踏足过的封地,怎么可能和清溧搞关系。
在说她自己,不,是前【徐冰岩】。
她的人生是被圣尊小心呵护温养着长大的。在手札的记载中,圣尊不能说要什么给什么,却尽可能的满足她的要求,一路顺风顺水的长大。
而关于止罗门,她也只写了四个字,【不能深信】。
她不在意止罗门为什么【不能深信】,只要能用就行。
徐冰岩在一次走向窗外,望向云朵中娇羞的月亮。
清樾圣尊将她赶出京城是一个多月前的事。而当时在樾都的司徒修不日被圣尊派去调查赵雅儿的死因。
在司徒修离开的这段时日,【徐冰岩】的手札中并没有留下什么特别的线索,可以理解为,她还是过着圣尊安排下的生活。
直到司徒修消失的二十天,内阁突然上奏:江陵郡主与清溧勾结,致赵将军身死,谕请圣尊为镇守南界的赵将军讨回公道。
也是从这天开始,圣尊与诸位大臣周旋了半个月,在没有褫夺郡主封号的情况下,将她赶出了樾都,无召不得回京。
很荒唐吧。更荒唐的是司徒修今日与她复命的叙述。
“户政司赵大人的女儿赵雅儿被清溧敌军斩杀,朝阳殿的众臣都指向郡主通敌卖国,致使赵将军就义,最先得知此事的,便是我们止罗门。赵雅儿死的太过蹊跷,雀羽军是什么样的军队,你我都知道。我检查过赵将军的尸骨,身上没有填新伤,反倒是她的头,让我毛骨悚然。”
“她的耳后纹有豹头,整个脑袋除了骨和皮,脑髓、眼睛、舌头,全都没了。没有任何割裂的痕迹。门主,您应该清楚这意味着什么。”
意味什么?
意味着徐冰岩就是通敌卖国,害死了刑政司的女儿。而赵雅儿并非战死沙场,而是被下蛊而死。
清樾会蛊术的的人屈指可数,多数还是她教出来的。止罗门创立没多久,会这种蛊的,也只有徐冰岩本人。在往外界养的起这种蛊的,只有东方茶。而东方茶的原则就是不参与朝廷。
当年北界入侵,便利用蛊师控制军队,致使北界军队死伤惨重。
知此消息的徐冰岩为了解决北界蛊师,没日没夜的研习蛊术,攻破蛊师的弱点,终在一个月内将他们打回来清溧。
可她会蛊术这件事除了止罗门,连圣尊都不知道,怎么会……
想到这里,徐冰岩恍然,“怪不得用这么个理由把我赶出来,原来是那个爹早就想把姑娘赶出来了。”她又腹诽,“难怪说止罗门【不可深信】。”
可新的问题是,在临行的前一晚,圣尊派人给了她一块令牌。
关于那块令牌,手札里没有任何线索,应该说手札只写到被赶出樾都就没了。
关于赵雅儿的死,司徒修查的和她在凤鸣朝阳殿所了解的,哪一个是真的。
有趣的是,【徐冰岩】在末尾这么来了一句动,“还之于命,取之自由。欲知真相,自行查之。”
呵呵,自行查之。
简单的四个字通知了她不简单的事。
微风徐徐,月儿好似预感到了什么危机,想探出头窥视一下徐冰岩的绝世容颜的小东西,硬是躲在云朵后面不敢出来了。
正在踌躇着要如何调查的徐冰岩轰然听到了人类听不到的震鸣声,这种感觉让她脱口而出——“灵质结界。”
周围的门人已经被定格在自己认为的时间了,徐冰岩趁机跳出窗外,极速的往灵质结界那边跑。边跑边骂,“玊雪见,你这个小妮子给我没事找事嘛。”
不怪徐冰岩着急,在她还没来到这个空间时,玊雪见即使知道自己是徐冰岩的灵鞘,也是察觉不到暗影的人。只有御灵使进入这个时空,他们才能够查到暗影的存在,更是能够打开灵质结界。
但目前来说,这并不是什么好事。
在没有教导她如何面对这个世界的暗影的情况下开启灵质结界,可是能将这整个空间被结界包裹,到时候这个世界就是虚无的了。
“小妮子,你可别把灵力给我用大发了。”
不然,她可没灵力收拾烂摊子了。
而灵质结界里的玊雪见正饶有兴致的捆着绿珠暗影,仔细端详,“你这绿色是什么意思?”她将被七杀捆住的暗影往自己跟前拉了拉,“你为什么不说话?”
“玊雪见——”
未见其人,先见其扇。
飞速而来的折扇从玊雪见的身后滑过,不发一声的暗影突然嘶吼,吓的玊雪见松开了七杀,还一头雾水的自问,“怎么回事?”
“我还想问你怎么回事呢。”
徐冰岩意外的出现让玊雪惊喜的炫耀,“绛曦,我能控制和你一样的结界了,我………”
徐冰岩迅速转变的瞳色,吓的她畏畏缩缩闭了嘴,“我是不是犯错了。”
徐冰岩不会做人间喜怒哀乐的表情,她就这么板着一张天仙脸盯着玊雪见,冷不防的来了句,“不自量力。”
随之一挥扇,将那绿珠暗影打散净化后,带着怔愣的玊雪见出了结界。
时间恢复,徐冰岩收好折扇,准备撂下玊雪见回府。
眼见她要走,被骂傻的玊雪见醒过神的抓住她,“绛曦,别走,我……”
“我是趁他们被结界定住才出来的,别耽误我时间。”
徐冰岩冷若寒刀的语气,让玊雪见恐怖的汗毛直立,“冰……冰儿……我是想……”
“不用说了,我走了。”
“冰儿,你听我……”
玊雪见抓着衣袖的手不觉一松,眼前突然一黑,脑袋一沉的昏倒在地。
准备传送回府的徐冰岩感觉不到玊雪见体内的灵气,也是把她惊住了。
她扶起跌倒在地的玊雪见,探着她的脉搏,微弱的连树叶都吹不起来。
“我知道会这样,没想到会是这样。”
身为御灵使的灵鞘,他们没有命,却是有命的。自身灵力相当于他们的寿命。耗尽,就是他们回地府报到的日子了。
徐冰岩撩开她的头发,露出玊雪见精致的面庞,随之抓起她的手腕苦笑,“看来,我是得好好教你了。”
徐冰岩摊开她绵软的玉手,与之交握,“小妮子,可别在有下次了。”
她握紧玊雪见的手掌,低头贴上她柔嫩的双唇,撬开她的贝齿,看似贪婪的霸占着内里。
躲在云朵后面的月,如同发现新大陆一样,推开云朵棉被,激动的散着明锐光芒,照的徐冰岩和玊雪见宛如戏台上夜间私相授受的角儿,做着你侬我侬的亲密。
“差不多了。”
徐冰岩捏了捏玊雪见的柔夷,抚了抚她的关节,感受到充满生机的灵力再次在她体内流窜,徐冰岩才收回舌尖,离开她的双唇。
“呼……”徐冰岩辛苦的喘口气,抿了抿津津玉液沁润的双唇,出乎预料的让她感觉到了舒服。
她理智的没有去贪恋,开始思考如何将这么大个人带回郡主府。
“这要是让府里的看见,可就解释不清了。”正当她要放弃玊雪见自己回府时,她突然想到,“我应该还剩下一些空间吧。”
徐冰岩抬起戴有紫晶戒指的手,浮在玊雪见半空试了试,果然将她收进了戒指里。
她也不耽误,立刻传送至茶沁坞,打开窗户和门,将玊雪见安置床榻休养。
茶沁坞也算是郡主府里修养灵体的风水宝地了,再加上没有人看守,足够让他们安心养身体了。
徐冰岩给熟睡中的玊雪见盖上薄被便走向暗格,干净利落的提笔写下文字,打开暗格的小窗,拉下细绳,一条木质小船随波而下。
她将刚才写完的纸和一个茶盏放到小船上,推了出去。
止罗门的一条命令,就这么传递下去了。
“不可深信?”小船消失在视野后,徐冰岩呢喃深思,“那就不可深信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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