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抽完啦烟,无力的问着他。他小名叫:天狗.学名我也不知道。我说:你怎么进来的啊?他说:被我爸爸举报的。我说:怎么会啊?他说:我偷啦他的房产证,威胁他给我一千块钱,买毒品,发作的滋味太难受啦,我也没办法啊。我说:喔,好笨啊你,这么说能给你才怪。他说:怎么不给,已经给过啦我一次啦,这次是第二次。我心里面不由的叹然,我以为我偷啦,奶奶的耳环卖啦卖毒品。已经够狼心狗肺的啦,没想到还有比我畜生的,我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啊?可能有点五十步,笑百步的嫌疑。但人性就是这样,自己犯错,就会找个理由为自己开脱,看到别人犯错,就会不由的在心里谴责。
几分钟后,我抽完啦手中的香烟。重重的倒在啦,那所谓的床上。顾不上上面刺鼻的腐烂味道,昏昏沉沉的睡啦。不大一会,我就感觉有人摇我的胳膊,我睁眼一看,正是我的朋友:天狗。他一边摇着我的胳膊,一边说着:起来吃饭啦。我依然是摇摇晃晃的坐啦起来,问他:吃什么啊,没看到饭菜啊?他说:先下来排好队,拿着碗,一起排队等着。他扶着我步履蹒跚的走到了,几个不认识的人身后站着。
突然老大从床上下来了,走到我身旁说:你怎么站不好啊?我回答他说道:我早上那一针打得有点多,还没缓过来呢!老大问我:打啦多少啊,还有点多。我说:半克。他说你小子想死吧,半克。一般人0.2克就受不了,你还打半克。我说:我经常这么打,钱多的时候还打一克。他说:难怪你那么瘦,站都站不稳。去坐着吧,让天狗给你打饭。我感激涕零的说着:好,谢谢老大。心里想着太好啦,这一刻的老大简直比我的父母还要关心我。
不一会,天狗把饭端给啦我说:吃吧,你太瘦啦,补充一下,不然一会发作啦,你受不了。以前也发作过,不过都是一小会,我就买到毒品啦,没怎么体会过真正的发作。我看着碗里的饭,一整块,四四方方的,大概有三到四两的样子。底下是汤,表面有几片菜叶。我瞬间感觉到失望,失望至极。幸好刚才没排队,不然我亏死啦。拖着自己感觉沉重无比的身体排队,排半天,等到的饭是这样的。看样子,我家里的狗吃得都比这好。终于知道啦,什么叫愁啊愁,菜里没有一滴油!可是我看着他们,却吃得这么香。天狗看着我表情,似乎意识到啦,我无比的嫌弃。说着:呵呵,都是这样的,第一次我也吃不下,不吃就放下吧。老大接过话说:小伙子,你真的太瘦啦,一米七五左右的个头,看着九十几斤的样子,直接就是骷髅上多一层皮。吃一点,补充一下,一下发作真的很难受。我不会骗你的,我就是这么过来的。
我嘴上说着好,但动作依然是,缓缓的放下啦碗。就刚才起来打饭,到放下碗的功夫,我仿佛干啦一天的活。太累啦,全身,没有一点力气,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。现在就是上那所谓的床休息,都有种无力感。心里想着上去躺一会,大脑却提出了先歇会的提示。天狗看出啦我的神情说:来,抽支烟缓一缓。我接过香烟点燃的瞬间,大脑传来舒服的信号。一般人可能不会有这种感觉,但吸毒的人,就不一样啦!用现代的话来说,就应该是,毒品加烟,法力无边。虽然夸张,但我的感受就是这样。我嘴叼着点燃的香烟,小口小口的品尝。仿佛又回到啦,那个只属于我的空间。虽然连用手抖烟灰的,动作我都做不了。但大脑是如此的放松,好像,灵魂已经脱离啦身体一般的那种释然。烟抽完啦,我也缓过来啦一点劲。慢慢的爬到我的位置倒头就睡啦。
突然今早上的那种痛苦又开始慢慢的开始啦,我下意识的,起来找我吸剩的毒品。我无力的在枕头上翻弄,不经意间,我看到啦,旁边的天狗。我瞬间慌啦神,怎么办啊,我现在拘留室,不是在家里的时候。因为我知道,每次睡醒都会发作,所以我每次睡觉前都会留一点,以防万一。可是现在,我越想越慌,越慌越想。逐渐的,我又感觉到世界与我无关啦,同以往不一样的,就是,以往我是脱离,现在却是感觉有种被世界遗弃啦的悲痛。满身的蚂蚁,爬呀爬,全身的,关节酸痛难忍,全身的骨头像断啦一样的疼痛。如果说生小孩的疼痛是十级,那我现在的感受就是应该是十级。也许身体上的痛,没有那么痛。但毒品侵蚀的,不仅是我的肉体,还有我的心灵。在心灵的痛苦,和肉体的痛苦的双重作用下。
我感觉不到我的思维,心跳,呼吸了,它们好像进入一种自动模式的状态。我能感受到得,就只有痛苦,更多的是那种,知道痛苦,但不知道怎么办的,无力感。大脑习惯性的,思索着,一切可以弄到毒品的可能。一边又一边的思索,但终究是无果的。我在拘留室啊,那里来的毒品啊?紧张夹杂着迷惘的气氛,沾染啦旁边的两个人。后面的人,不敢说我。天狗和我说过,后面的人,地位没有我高,只有前面一个人可以说我,我呢,也只能说我后面的人。可天狗虽然睡我前面,但他是我朋友,我也没那么多顾及。同时,天狗也醒啦。习惯性的,递啦根烟给我,抽吧,抽啦会好一点。我半信半疑的点燃啦香烟,和往常不一样的是,我不再小口,小口的啦!仿佛是我救命的稻草,一口气把肺吸满,然后屏住呼吸。生怕烟子,跑掉。约莫半分钟,我才开始轻轻的吐纳。感觉不错,虽然我知道没用,但我依然自我欺骗。欺骗自己,轻松啦不少。我以为就这样过去啦,结果还不到五分钟我的身体和心灵又开始啦双重折磨。我大脑不归我指挥啦,开始浑浑噩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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